黎明之前(3)

A市白天在紧张忙碌的氛围中井井有条地发展,而夜晚,却是一派的纸醉金迷。银域,就是A市同志圈里最有名的销金窟。


格瑞和嘉德罗斯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雷狮和帕洛斯早就到了,帕洛斯还笑嘻嘻地朝他俩挥了挥手。


走近了格瑞才发现,一旁的黑色丰田车里还坐着卡米尔和鬼狐。见格瑞和嘉德罗斯走进了,红围巾青年拿出四个黑色的小圆球交给几人:“这是警局的录音监听设备,我把它改良了,可以录音也可以对讲,而且你们四个的频道都是连通的,藏在衣领里吧。”


等四个人藏好了监听器,鬼狐停下一直敲键盘的手,把电脑屏幕朝几人一转:“李希文的身份,说好听一点儿是酒吧员工,说得难听一点儿就是个MB,还是个.5。酒吧里有个和他有很大矛盾的同行,工作代号Andrew,两人曾经因为利益发生过冲突,这个人有不小的嫌疑。”


屏幕上显示的男人照片透露的整体感觉就是漂亮,这男人确实长得很不错。鬼狐很快把电脑转了回去,继续说:“别看他这张脸,实际上是个实打实的1,喜欢勾搭的也是美人,不是清冷型的更合他口味。”鬼狐停顿了一下,眼睛往格瑞身上转了一圈,被后者冷冷一瞪悻悻收回戏谑目光。


“另外,我和卡米尔都认为,分尸和抛尸的人是两个人,因为抛尸者在现场留下了太明显的证据,显然在抛尸时非常慌张。而分尸者的心理素质非常高,下刀的时候眼不眨手不抖,所以这个Andrew若是抛尸的人,那他一定还有同伙。”鬼狐说完,眼神往车外四人身上扫过一圈儿,沉吟片刻道:“你们四个,最好不要一起进门,太吸引人注意了,很少有人这么成群结队进银域这种地方的。”


雷狮和帕洛斯是懂行的,一听就明白,雷狮点头表示同意:“嗯,我和帕洛斯先进去了,格瑞你和嘉德罗斯过十分钟再进来。”语罢,雷狮拉开外套的拉链,露出穿在里面的黑色紧身衣,帕洛斯则是把卫衣的袖子挽了起来,点上一根细长的香烟,手揣在兜里笑嘻嘻跟着雷狮拐进了银域大门。


前脚刚进门,候在门边迎客的男人笑开了一张脸迎了上来:“欢迎来到银域,雷少?您可是好久都没来了啊!”


“哟,这不是小韩?还在这儿干啊?升职啦?”雷狮先是很应景地一惊,随即笑着应道:“是啊,家里那位出差去了,趁他几天不在家出来透个气儿,别看那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儿,管得可严。”


小韩嘿嘿笑着点头表示理解,顺便吹捧了一番雷狮:“雷少您可是银域贵客里最好看的一个,您这这么久不来,好些人可都差点儿不干了呢!这位是您朋友?果然长得帅的人总有一样好看的朋友!”小韩舌灿莲花,没进过风月场的能给他说得飘飘然上了天去,不过雷狮和帕洛斯也是情场老手了,这么点儿档次还不够他俩当个饭后玩笑。


雷狮心底冷笑一声,面上只勾着帕洛斯的肩膀笑道:“别想了,这家伙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纯零。”帕洛斯很配合地笑了笑,顺手把衣领拉得更低了点儿。


小韩带着两人往吧台走,听了雷狮的话也不尴尬,倒是笑得更开:“那我可得告诉大哥们,他们已经抱怨很久说没见过漂亮的0了呢!雷少您需不需要我去给您和您朋友安排个最好的包间?”


雷狮摆手拒绝了过于热情的小韩,唇角勾起一丝痞笑:“不了,今天就是出来随便玩玩,明天可还得上班,改天有假了,最好的包间给我留一晚上。”


“哎,好的雷少,玩得开心啊。”小韩连连弯腰,识趣地退开了。


雷狮转身敛了笑容,对帕洛斯做了两个只有他们看得懂的手势,表示:“开始行动,先去套话。”帕洛斯点头,转身从吧台上取走了一杯Martine,朝着一个散发着极强雄性气息的角落举了举杯,笑着走了过去,脱口而出是一声挑逗性十足的口哨。他长得漂亮,身形不算过分瘦削,反倒显得修长纤细,一双花瞳带着三分勾人三分笑意,让角落里那几个下半身动物看得眼神发直。


雷狮盯着帕洛斯轻车熟路地混进了男人堆里,不出五分钟就与两个男人暧昧不清地推杯换盏交谈起来,正好这时格瑞和嘉德罗斯进了门寻到他身边,便轻轻嗤笑一声朝帕洛斯的方向举了举杯,偏头低声对二人说:“把这家伙带来真省了不少事,够骚敢撩会灌酒。”


嘉德罗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,格瑞则是皱了皱眉——他还是不太习惯雷狮流氓气质十足的说话方式。


格瑞的打扮极富禁欲感,黑色外套更衬他皮肤白,再加上计划内表现的不苟言笑和寡言少语,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引来了目标Andrew的注意力。雷狮认脸比谁都快,快速朝两人打了个手势——“目标来了,按计划。”格瑞轻轻一点头,继续自顾自低着头喝酒,雷狮和嘉德罗斯则是一人端了一杯酒混入了人群纷杂的舞池,默默观察着格瑞这边的动作。


Andrew整了整衣领,脸上露出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温和无害的笑容:“朋友走了?”


格瑞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Andrew自觉尴尬,同时心里生出一股极强的征服欲——他热衷于驯服美丽的猎物,并且享受这样的过程。格瑞满足了他所有的嗜好,漂亮,冰冷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
然而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,Andrew喜欢的冰山美人外冷内热,格瑞却是从外到内都是凉透了的。显然已经被美色诱惑了的Andrew完全忘了观察这一点,他依旧不死心地和格瑞搭讪:“很少来这种地方吧?今天就算我请客怎么样?”


格瑞盯了他一会儿,终于纡尊降贵地点了点头,道:“多谢,有劳。”


Andrew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朝吧台的方向打了个响指:“hey哥们,来一杯Sexy Beauty,钱从我账上划。”


格瑞眉间带了几分愠色,寒声问:“什么意思?”


Andrew似乎很擅长应对这种场面,脸上迷人的笑容没有下去半分。他把那杯散发着水果和烈酒香气的酒往格瑞面前推了推,冰块随着金黄色酒液的摇晃撞击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。“我认为这杯酒的名字正如你一样,亲爱的,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在床上的样子了。当然你现在的样子也同样迷人。”


格瑞已经快绷不住表情了,另一边的雷狮却兴致勃勃地喝着酒和嘉德罗斯打赌:“喂,嘉德罗斯我打赌,如果那货再保持这个状态五分钟,一定会被揍到地里。”


嘉德罗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加了朗姆的苏打水,开口:“不用五分钟,用不了两分钟格瑞就可能会爆发,我建议你提醒一下他。”不等雷狮反驳,嘉德罗斯弯起嘴角笑了一下补充道:“别忘了我是研究心理学的,我比你更了解每个人的情绪极限在哪里。”


雷狮面色一僵,他知道嘉德罗斯不可能开玩笑,如果格瑞没有把戏码接下去,整个计划都完了。他快步绕过人群站在了格瑞目力能及的地方飞快打了个手势——“忍耐,不要轻举妄动!”


格瑞默默做了一个深呼吸,缓缓松开桌子下攥紧了的拳头,嘴角强行扯起一个僵硬的弧度。


Andrew自认为博得了美人一笑,越发的放肆了起来,手已经揽上了格瑞的肩膀,在格瑞端起酒的时候凑上杯口轻轻嘬进一口酒液,盯着格瑞舔了舔唇角。而另一边的雷狮简直要放声大笑了,在警局里给人递上水从而从杯口提取DNA做基因鉴定是常见手段,却没想到这次的DNA来得这么轻松。雷狮忍着笑转头,示意嘉德罗斯准备上场,给那位色迷心窍的小MB演一出好戏。


嘉德罗斯早在Andrew上来搭讪格瑞的时候脸色就已经阴了下去,这会儿端着杯子走向格瑞眼神更是带上了几分阴翳,他一把拽开了不死心往格瑞身上凑的Andrew,倨傲地扬了扬下巴:“喂,渣渣,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?”


格瑞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盯着桌前的酒杯冷冷开口:“我以为我们早没关系了,罗斯大少爷。”


嘉德罗斯则是十分配合地冷笑一声,鎏金眸子里闪烁着冷光,慢悠悠开口:“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?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么?格瑞。分手没两个星期你就跑来钓新男人,很行啊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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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罗场真有意思,俩月没更新了我有罪我该死o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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